午夜降臨

 (午夜先說話)

其實這篇是我3年前就創作好了

想說慢慢放上去(燦笑)

接下來請繼續慢慢欣賞囉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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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她默默地吃完早餐，便走到庭園，集中魔力，一把劍在沙利葉手上若隱若現。

    「咻──」

    只見樹枝被打落，在落至地上的瞬間成了碎屑。

    「主人，要開始了嗎？」

     黑帝斯在二樓的陽台，露出一抹冷笑，手開始編織魔力，準備攻擊。

     沙利葉閉上眼睛，隨即向上一躍，一把劍朝地下橫掃，緊接著，自四方暗器射向沙利葉，沙利葉手握長劍，一個大旋轉，勉強擋下了這一波攻擊，但，黑帝斯的攻擊卻持續著。沙利葉著地，在喘氣的同時，一箭射來，她一個閃身，劍劃過她那白淨的臉頰，嵌在牆壁上。接著，十幾枝的箭一齊射來，她左手伸向前方，做出一個握拳的手勢，箭立即化為塵埃。但這場練習還沒結束，大刀劃下，沙利葉用劍向上一擋，擋住了這次的攻擊。沙利葉喘著氣，向上頭的陽台一看，只見黑帝斯那漆黑的短髮，與異常白皙的臉頰，邊觀看這次的練習邊對沙利葉發動下一波攻擊。

    「動作不夠快。」黑帝斯自上頭跳下，手握鐮刀，望著眼前的少女。

    「再來一次。」開始、閃躲、攻擊、喘氣，不停地循環著，白天，就這樣過去了。整個過程，沙利葉幾乎只有閃躲的份。

    沙利葉用完晚餐後，走進禮儀室，學習基本的禮儀。

    黑夜過去了，沙利葉半睜開眼，只見黑帝斯的臉正望著她。

   「好好做！」黑帝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。沙利葉依然不以為意，開始一天的工作，一手拿著平時方便活動的衣服，一手拎著昨天送來的禮服，進入了浴室，過了一會兒，著裝完畢的她自浴室走出，看見黑帝斯手持遙控器，很輕蔑地說著：「這應該不會用到吧？」

    語畢，黑帝斯便走出了房間。這時，一名僕人叩門而入，為沙利葉梳理頭髮。

    幫沙利葉梳理頭髮絕對不是簡單的差事。一陣陣僕人的哭喊聲過後，沙利葉如同洋娃娃般走出來，轉入走廊，進到大廳，等待黑帝斯最後的交代。

    黑帝斯看看眼前這位少女，原本的黑色直髮已被綁成公主頭，上面綁著一銀色的蝴蝶結，身穿那件鵝黃色禮服，使她白皙的皮膚更加靜白。

   「笑一下，要不然很容易被認出來。」黑帝斯說著，便拿了封邀請函她。「地點是在愛巴比歐斯（Anabiosis）街的那棟白色平房。」

   「請記住……」黑帝斯嘴角怪異地上一揚。

   「不得對清除者產生任何感情。」沙利葉復誦，沒有無奈，那幾個字句這樣平淡地說出來。

    「期待妳的表現。」

    「喀 喀 喀」沙利葉緩慢地走上台階，一位男子身穿燕尾服拿著被邀請的名單，走向她「請問您有沒有邀請卡？」

    「莉托．芙斯。」沙利葉用著黑帝斯交給她的邀請卡與假名進入會場。

    才剛進入會場，所有人的目光都停駐在她身上，而她就用黑帝斯所謂的「不會被認出是殺手」的微笑，環視群眾，眼睛不停地搜尋有無失敗品四號的身影，但卻徒勞無功，她便不動聲色地繼續往前走。

    「請問小姐芳名？」不少沒有攜伴的男士見到沙利葉那沉魚落雁的姿色，便紛紛上前找她。

    在一群男子的簇擁之下，沙利葉冷冷的開口：「莉托．芙斯。」

     瞬間，附近的溫度急速下降，漆黑的眼與稚嫩的臉龐，沒有害羞或是其他情緒，只是照實的回答問題。

    在一陣沉默的尷尬中，忽然有人大喊「魔術表演開始！」大家便擠了過去，而沙利葉也遵照之前所學的，只要大家是「嘴角上揚」地擠到某一個地方，那就得跟過去。

    只見一名身穿白色西裝、手戴白色手套的男子，瞇起他那如湖水般澄澈的藍色雙眼，些許黑髮遮住了他那白淨的額頭，在向大家行禮的同時，他和沙利葉的眼神對上了，他禮貌性的對沙利葉微微一笑，而沙利葉依然用那始終如一的微笑回應。

    魔術一個接著一個，大家驚呼連連、拍手叫好，而沙利葉在敷衍拍手的同時，正冷靜地觀察四周的動靜。

    「聽說今天有殺手要來。」魔術師忽然靠近她，悄聲地對她說了這句話，隨即，活潑地向大家說：「那我們就請這位小姐當最後一個表演的助手。」

    冰冷的眼神自漆黑的眼發出，沙利葉隨即低下頭，默默地跟著他走到舞台上。

   「請問這位小姐手上的牌是什麼花色和數字？」

   「紅心A！」眾人說道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 「確定嗎？」在他問話的同時，他手輕輕摸過牌面，在眾目睽睽之下，牌竟然變成了愛心抱枕，而那張紅心A，則插在她的蝴蝶結中。

   「沒有魔力。」沙利葉心想，依舊默默地站在台上，手裡捧著那抱枕。那名魔術師鞠了一個躬，輕拍了一下沙利葉的肩，把抱枕從她手裡拿回去。

     正當沙利葉準備離開時，他輕輕握住她的手。

    「塔納托斯．阿納斯塔西夏。」他微笑著自我介紹。

    「莉托．芙斯。」沙利葉則靜靜地回應。

    「我可以和你跳一支舞嗎？」

    「……」沙利葉沒有多做回應，只對他微微行了個禮。當冰涼的手觸碰到隔著手套而散發出溫熱的手，是沙利葉在殺過那麼多人之前，前所未有的感覺。

    「笑一下。」

    「……」

    「太僵了。」塔納托斯輕巧地帶著沙利葉轉了一個圈之後，笑笑地對沙利葉說。

    「請放手。」在一曲結束後，沙利葉用平靜的嗓音說道。

     同時，在與如此溫暖的手鬆開後，沙利葉第一次感到心裡少了某樣東西。

     沙利葉．赫卡蒂，沾染了數百人鮮血的雙手、曾和許多人跳完他們生命的最後一支舞，心裡都是平靜如水，十分冷酷地將他們的靈魂交給死神，今天，是怎麼了？

    沙利葉轉了轉頭，走向放滿糕點的長桌，準備拿起蛋糕，忽然，眼角餘光瞥到了一位金髮男子。

    沙利葉默默地靠近，定眼一看，只見失敗品四號牽著女伴，正開心地和別人聊天。

     「叛徒。」沙利葉緩緩靠近，正準備要匯聚魔力時，失敗品四號早已感到有股寒氣逼近，立刻放聲大喊「殺手！」一手也在匯聚魔力。此時，部分人發覺情況不對，加上有人大喊「殺手在這裡！」會場一陣混亂。

    沙利葉的手裡，已握著一把若隱若現的長劍，而他——失敗品四號的武器卻尚未出現，此時，沙利葉的腳步微微一動。

    「不要動。」其中一名賓客，手裡已握著長劍，指向沙利葉。尖叫、吵鬧聲漸漸遠去。

   「……」沙利葉依舊冷冷地望向失敗品四號，完全沒有要收手的意思。而留下來，包圍在她四周的人，武器紛紛製造出來。

   「要是你敢動一步的話……」另一個手持大斧的男子惡狠狠地瞪視她。

   「死。」沙利葉接下他尚未完成的句子。這可怖的字眼在其他人耳中尤為刺耳。

   話才接完，沙利葉已經向上一躍，失敗品和其他人才猛然回神，準備應戰。只見沙利葉將自己身上的禮服扯掉，只著原本預先穿好的戰鬥服，將劍用力朝下一揮，站穩好之後，只見大刀揮來，一個閃身，只覺背後一陣刺痛，血，染紅了沙利葉的戰鬥服，但沙利葉面無痛苦之色，一個上空翻，左右手的魔力大增，原本所持的劍已成了兩把短刀，在下落的同時，迅速射出。

   「呃……」兩個人的咽喉被刺穿，翻滾倒下，然而攻擊卻沒有停止，現場加上失敗品，總共還有五個人在奮鬥。

    「刷──」沙利葉的手臂被失敗品的劍很狠地劃過，但沙利葉依舊不停止攻擊，順勢又聚集好魔力向另一個人發出。

    「啊！」沙利葉的魔力再刺向對方時，化成了劍，直直地刺穿他的胸膛。對方的鮮血，染紅了沙利葉的衣服。沙利葉穩住步伐，而失敗品四號正在喘氣，沙利葉看也不看他一眼，順手將劍從死者身上抽出，剩下的人，早已悄悄地朝大門走去。

   「還有幾個人呢？」平靜的嗓音，在此時格外令人感到害怕。那三人用盡全力朝大門直奔而去。

   「太遲了。」少女如同在宣判一場遊戲的結束，毫無感情地畫下了句結論。

    三聲淒厲的尖叫劃過了偌大的會場，死神，正徘徊在僅存的兩個人身邊。

   「妳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嗎？」他望著沙利葉，此時，沙利葉的血正不停的滴落，但手上的劍依舊緊握。

    「殺手是吧？」失敗品苦笑，而沙利葉在此時作出了攻擊。乾淨俐落地出擊，而失敗品卻亂了章法，他無法想像，一位如此嬌小的女孩，竟能夠毫無畏懼地做出攻擊，但，畢竟是黑帝斯所訓練出來的人，他感嘆道。

    失敗品已明顯感受到自己已漸漸疲累，「太久沒戰鬥了嗎？」他心想，同時沙利葉的劍刺過他的右肩，他一轉身，正要站穩步伐時，冷不防，胸口已被劍所刺穿。

   「咳咳……」失敗品四號跪倒在地，口中吐著鮮血。

    沙利葉默默走了過去，手抓住他那金色的頭髮，又補了一劍。

   「黑帝斯，是吧？」失敗品用顫抖的聲音，對著眼前冷酷的少女說著，突然，表情瞬間緩和下來。

    「有感情，世界會變得不一樣。」他手摀著傷口，吃力地說著。

    「即便會死……」他向前一倒，而沙利葉則冷冷地望著他的屍體，手上的劍慢慢消失。良久，才轉身走人。她，不明白有人會在死前微笑。

(未完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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